听得这声怒吼,傅强和叶之秋一怔,对视一眼,却是没敢再言语了。
知晓怕是真恼了他,两人讪讪地立了一会,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各自回房,竟然不约而同地将各自的床拖出来,摆到洞口。
杜宇的床是摆在山洞之外,露天而眠,而傅强和叶之秋的,却是在山洞之内,只是靠近洞口,比邻杜宇的床。他俩却还隔着厚厚的石壁。
轻轻地躺在床上,尽量不发出响声,以免惊动那发疯的豹子,或是发怒的老虎。&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三人竟然不约而同地也冒出一个念头。
快点下雨吧,最好是暴雨,越大越好。
杜宇心里企盼,快些下雨,把这两厮给赶进房内去!省得他们再来烦自己。
傅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叶之秋又是如何想的呢?
傅强是第二个醒来的人,爬下床。洞外,杜宇早就不见人影。先不管,赶紧去灶房准备早饭。
叶之秋昨晚睡得很踏实,一醒来,就赶紧把床拖进洞内,好像忘了昨晚的风波一般,又悠然地哼着小曲,整理自己的事情。
杜宇很早就起床了,在小溪边修炼一会儿,洗漱过后,便去山上找药,又在药圃转了转。
药圃在离此处六里多远的一座山上。当初爷爷找到此处,便从各地挖来药苗种植于此。虽离自己的住处不远,但还是要好好的打理。
待杜宇回来时,傅强和叶之秋各自倚在洞口石壁,似在翘首以盼。
傅强一见到杜宇,赶忙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直奔灶房,叶之秋紧跟着。
盛上饭,夹满菜,三人各吃各的,并无多言。
吃罢饭。傅强收拾碗筷,叶之秋倒来一杯水。昨晚见杜宇只是喝水,没加茶叶,自然是倒白开水给他。杜宇接过,也不说话。只是把那杯冒着热气的水,放回了桌上。叶之秋一愣,站起身来,伸手一摸,杯子却很烫。
当下,吐了吐舌头,心中暗叫不好,瞄了一眼杜宇,却见得对方一脸淡定。朝自己点头,左手伸出,示意了一下。
叶之秋又是一怔,瞧那手势,又看了看椅子,当下脸一红,赶紧坐下,把右手递了过去,放在桌上,袖面挽起,露出雪白而圆润的手臂。杜宇微微低头,左手拇、食、中三指前扣,微微一碰触,手腕一翻,就已扣住了叶之秋的腕脉。叶之秋身子一震,像触电一般,却并没有动。
杜宇仔细地把了把脉,又换过她的左手,再次仔细地把了把脉。半晌,才松开。松开手,抬起头来,清瘦的脸上并无多大的表情,反倒是淡然之色。
把椅子前移一点,凑近叶之秋,杜宇伸出手去,同时淡然道:“我是瞎子,看不见。只能是摸摸你的病灶处了。”
叶之秋一呆,本能地要避开。不过,又马上停止了。闭上眼,任由他来。
杜宇问道:“就只有右脸和右脖子吗?身上其他地方呢?还有什么异常之处?”语音低而迟缓,似是聊家常一般。
叶之秋点了点头,怯怯地道:“就只有右脸和脖子。”
“嗯。”
杜宇的双手在病脸上,细细地摸了摸,右脸肿胀,僵硬,竟然胀至耳门,右下颌处有一个肉疙瘩,稍软,可以移动。
检查完毕,杜宇低下头,沉思半晌,方才再次抬头,沉声道:“我可以试试,但效果如何,就不能确定了。而且你还得肯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