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闻言有些失落：“王爷忘了，今儿是莫一去教柳侍卫习武。”

原来是这样，君惊鸿点点头，心内苦笑。

他自己安排的事到头来自己浑忘了，也是可笑，自己从前何时这般狼狈不堪过？

“你将这些书整理起来。”君惊鸿坐到一旁，端起茶来应付地喝一口，“顺便再帮我找一本讲如何对付人的书？”

莫二正蹲下身子整理书籍，按规矩放好到架子上，闻言有些诧异：“对付人的书？”

君惊鸿点点头，莫二不解，但是语气不敢带有疑惑道：“可是兵书？”

兵书？

这种书君惊鸿看了没有上千遍也有九百遍了，这里头讲了行兵作战，讲了兵不厌诈，可是没有讲如何对付柳黎这种情况。

于是君惊鸿摇摇头：“不是，应当是一种……”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书教人来对付这种状况。

莫二一边整理书籍，一边整理思绪。

能让君惊鸿处心积虑应付的人来头必定不小，可当今除了皇上不，就连皇上也要忌惮他三分，那还有谁能威胁到他呢？

翟侯爷，还是……

莫二心里闪过几个人选，可要是他们王爷不该如此动气才对，莫非是普通人？

于是转过身来大胆发问：“不知王爷可要对付什么人？”

君惊鸿眼神犀利，似能穿破皮肉直击内心。

莫二连忙低头道：“启禀王爷，恕卑职直言，若论行兵作战或朝堂之上谋略，天下之人莫出您左右。”

这道理君惊鸿怎么会不明白？可偏偏如此，正因为他素日无所不能战无不胜，今日在柳黎的事上就让他越发挫败。

真是憋屈，可是他又没有办法。

“那些人都不足为王爷所惧，更别提其他人了。王爷今日烦躁，不是因为不知怎么对付，还是从前没有对付过，所以一时迟疑了。”

“你既然这么说，想必你心里有答案了。”

莫二微微一笑：“王爷想要的答案在这书上没有，得问人。”

“得问什么人？”

“王爷想对付的是什么人，就问什么人。那人若是个市井小民就去找市井小民问话，那人若是个贼就去找个贼问话。”

可柳黎是什么人呢？君惊鸿迟疑了一下。

她是身边的侍卫，可是他身边的侍卫从没有一个像她这样大胆的，问他们也无济于补。

要是说是下人的话，他也问了灵翠，可灵翠坚持说柳黎没有问题，依旧和以前一样要说柳黎是个贼，她也没有偷东西后不翼而飞。

君惊鸿思前想后，柳黎虽然是翟天兴送来的，可是翟天兴甚至连她是女儿身的事都不知道，也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君惊鸿被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怎么也跳不出来。

“你待会趁莫一教柳黎的时候，把伺候她的灵翠带过来，悄悄地传别让人知道。”思前想后，君惊鸿还是决定从灵翠处下手，毕竟灵翠可以说是柳黎现在最亲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