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遥这小子,和即陌一样讨厌。不愧是叔侄俩,脾气个顶个的差。
“漱儿确实辛苦了。”吴老娘怕儿子说气话,连忙接茬。
“知道我大姐辛苦,你们还把那些脏活累活交给她干?敢情你们是故意的啊?”
吴老娘面上一僵,“咳咳,都怪我。漱儿她要干活,我应该拦着才是。”
脸皮比城墙还厚,即遥没眼看了。
“合着我大姐那是自作自受,累到死了也和你们母子俩无关?”
“那、那什么,我也有错。早知道该让她歇着才是。漱儿辛苦了这么多年,我心里也愧疚。你放心,只要她能跟我们回去,我保证不让她干一点儿活。”
“不干活?难不成你们要把她当祖宗供着?”即陌没好气地开口,“风水轮流转,你们就是想让我大姑伺候,那都不可能了。”
“是、是、是,以后我伺候她。她说什么我都照做。”吴贵喜不停地点着头。
说他是龟孙子,还真不把自个儿当人了。即老太横挑鼻子竖挑眼。
“得了吧!让你伺候我闺女,别介最后我们母子连面儿都见不到。封儿,遥儿,赶紧把这鳖孙打出去,咱们即家可不能让这种人脏了咱家的地板儿。”
即封即遥朝他走来,吴贵喜慌忙后退了几步。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樊儿的亲爹。”
“亲的还不如后的呢!”即陌红着眼道,“樊儿摊上你这么个爹,那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说倒血霉?谁比得过他啊!瞅瞅我这脸让你们打得,还能看出人样儿不?
吴贵喜躲过要抓他的两人,藏到了吴老娘身后,“甄儿大好的日子,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不说这个我还忘了。”即老太四下找起苕帚来。
“个王八犊子,成心见不得人好过。自己闺女成亲的好日子你也来搅和,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个鳖孙,你还以为我即家的人都好欺负。”
自从搬来庄子后,打扫院子这种杂活都不需要他们动手。即老太好久没有扫地了,一时竟不知家里的苕帚都在哪儿放着。
“岳母大人,息怒啊!”吴贵喜恨不得长双翅膀出来。
丈母娘这么凶悍,几个小舅子也不好相处。即家以前是干什么的来着?不会是专门烧杀掳掠的山大王吧?
“息你个头的怒!知道来了会让我生气,你还眼巴巴地往跟前凑。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心里压根儿就想着把我气死才好吧!”
气死你才好了,吴贵喜看着越发精神的老太太,直觉上天不公。他吴贵喜这是犯了哪位太岁,竟让他摊上这么一个丈母娘。
“岳父大人,小婿真的不是故意惹岳母生气的。您也知道,我这人嘴笨,不太会说话。”
吴贵喜指望着即老头能帮他说两句,即老头好得也是一家之主,总不能看着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儿撒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