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时，京城北郊树林。

楚风紧紧地攥着那张纸条，恨不得将其揉成粉末。

楚寒在一旁皱眉，“你认得这字体？”

楚风偏眸望向楚寒，眼眸中已是掩不住的愧疚、自责以及恨。

他点头。

“是谁”

未等楚寒的话音落地，楚风已经跪在霖上，垂着眼眸，他的身子在轻颤，“皇兄，对不起”

嗓音沙哑、哽咽，楚风恨极了自己。

云娘娘的死，是他害的！

是他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楚寒对于楚风的举动感到不解。他想将楚风给扯起来，楚风却执意不起。

那一刻的楚风觉得自己就像是沙滩上快要干涸的鱼，已经无法呼吸。

“你到底怎么了”楚寒已经将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是我害死了云娘娘”而楚风则已低喃，“对不起，皇兄”

“你什么意思？”这一次，楚寒极用力的就将楚风给拎了起来。他望着楚风的瞳眸，冰凉刺骨的道，“！”

“是顾玥”楚风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楚寒拎着，“是我有事瞒了皇兄”

“楚风，我有发现！”

当云月跑着奔过来的时候，屋檐下的气氛安静到可以听清每个人浅淡的呼吸，有些不同寻常。

“太子，我有发现。”

再次开腔，云月已然有些心翼翼，屈膝行礼毕，云月抬眸望向了楚风。

楚风的眼睛里浑浊不堪。

“你怎么了”云月上前，立在楚风的身旁，扯了扯楚风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