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东冷笑了一声,说道:“确实有误会,你不分青红皂白,仅凭几张试卷,就说我女儿作弊,这不是误会是什么,你应该向我女儿道歉!”
蒋启年惨白的脸色,又一阵面红耳赤。
办公室里的其他教师,全都将目光投在了蒋启年的脸上。
蒋校长今天这是……
踢到铁板了。
雷驰也一样,踢到铁板了。
就算外行人也能明白,民间一些所谓的古玩企业,仰仗的不过是那些古玩品鉴师。
而流落在民间的大部分古董字画,之所以被炒的那么厉害,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丁一仁这样的大师,就是那背后之人中的翘楚。
只要丁一仁发话,以后谁还敢去雷氏古玩做品鉴师?
雷氏古玩没有了品鉴师坐镇,公司里专门低价收购的那些古董字画,就都是贱命了。
丁一仁看了蒋启年一眼,然后拿出手机,就要拨通宁由僵的电话。
办公室里的气氛,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蒋启年也顾不得脸面了,急忙抓住丁一仁的手,流着汗道:“丁师兄,别打,千万别打,我这就向六爷的千金道歉!”
丁一仁没有打。
众目睽睽之下,蒋启年走到吴茜茜身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说道:“吴茜茜同学,我……我向你道歉,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不应该诬赖你作弊。”
吴茜茜弱弱地躲到了张紫东的身后。
小孩子,根本就不明白大人社会中的冷眼薄情,势利偏见。
张紫东冷冷看着蒋启年,问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开除我女儿吗?”
“没资格了。”蒋启年说道。
“你现在害怕的,不是我,是丁一仁,是丁一仁背后的宁由僵,是吗?”张紫东不徐不疾地问道。
蒋启年无话可说。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张紫东没再理会蒋启年,又看向了雷驰,问道:“雷先生,你是不是也应该表个态呢?”
雷驰铁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张紫东问道:“对了,你听说过燕京刘氏集团吗?老刘家好像也是做古玩生意的。”
雷驰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对啊,怎么把刘氏集团给忘了,冷笑道:“燕京刘氏集团,我自然知道,不仅知道,我雷氏古玩背后的最大支持者,便是燕京刘氏集团!”
说到这里,雷驰瞥了瞥丁一仁,冷嘲热讽道:“别以为甲子堂的人就能一手遮天,我与刘氏集团的刘云景前辈乃是至交,甲子堂想要断我财路,得问问刘云景老爷子答不答应!”
丁一仁轻叹了口气。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前段时间刘云景莅临甲子堂的时候提过,他现在,是张六爷的老奴才!
张紫东拿出手机,给刘云景拨了个视频。
很快。
刘云景接了。
视频中,出现了刘云景的老脸,笑成一朵菊花道:“祖宗,你不是陪崔家小娘子去参加茜茜的金秋营了么,怎么还有时间跟我聊视频?是想念咱家了吗?”
站在张紫东身后的崔玥茹听到刘云景对自己的称呼,脸蛋儿红的要命。
张紫东将手机举在了雷驰的面前,问道:“雷先生,你口中的刘云景,是这个人吗?”三九999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