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奴细软的声音柔声问候到:“母亲,近日身体可好”
“就你看到的那样,哪有什么好与不好的。”
“安长老您最近又不肯吃东西,可是厨子做的菜不和你的胃口”
安馨微微摇了摇头,眼神却停留在自己手上的花环上,不以为意地回复到:“年纪大了了,难免有些胃口不好。”
听了安馨暗自神赡话后,犬奴嘴角的笑慢慢消失了,眼底的温柔也被无尽的黑暗覆盖。
他声音微颤地到:“为了您的身体,母亲还是应该多吃点。”
安馨手里把玩着一朵带刺的蔷薇,看她的样子好像在纠结如何把花环织好。
“食之无味形同嚼蜡的东西不吃也罢,安不必担心。”
安,只有母亲才会这般称呼他,旁人厌他恶他轻贱他,一声犬奴。
其实名字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坑可有可无的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
犬奴也好,猪奴也罢,嘴上叫的有多好听,心里的黑暗还不知道有多浓,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虚假的称呼。
但是母亲却不同,她赐予了他生命还给了他这样一个叫人喜欢的名字,也只有在母亲这里他才能得到这一丝难得的善意。
旁人日日唤他犬奴,早已习惯了这个名字的他听到母亲唤他安的时候,犬奴终究是失神了半刻。
当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的时候,就听到安馨吃痛吸气声:“呀,被扎到了”
安馨不痛不痒、不平不淡、不以为意的语气中,略微带着一丝兴奋。
细长的手指在折蔷薇花的时候,被它身上的刺给扎了。
鲜红的血珠,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点缀在她的指尖上。
没有过多的懊恼与气氛,安馨淡定地捻了捻蔷薇花的花瓣。
手指上的血珠也随之不见,只是染上了血迹的蔷薇花显得愈发摇曳了。
犬奴闻声恰好抬头,一眼就瞥见了安馨脸上转瞬即逝的痛苦神色。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指节凸起,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翻涌滚来。
下垂的浓密睫毛刚好遮住了他眼里暗涌的黑暗,眸光里的温顺也一点点被冰冷覆盖。
“母亲心些”
犬奴那沉沉的眸色带着一股薄凉又扭曲的情绪,声音带着一直不出来的执拗。
“没一点伤,无足挂齿”
犬奴就喉咙滚动了两下,他还想再点什么,只是当他想到安馨冷淡的性子,只怕他多了会恼了他。
“母亲您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孩儿完成下一次任务就来看你。”
安馨忽然抬起了眼眸轻轻一笑,“你自己顾好自己就行了,活成这样还有余力管我”
“母亲放心,孩儿无论何时都不会不管母亲,只要您需要,就算是把我的命献给您也是可以的。”
“我要你的命作甚自己且好好活着吧!”
看着安馨用一种过分疏离冷漠地着关怀的话,心里莫名地感到一种气愤。
他的手指紧握成拳,忍了很久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狂惊涛骇浪,吐口而出到:“孩儿一定会带您离开这里的”
在犬奴完这句话后,安馨突然站了起来在她的脸上从没有一刻像这般失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