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猜到苏倾云想要做什么,叶淮夙没有什么。
苏倾云拿着他那片袖子,顿了顿,好像……不太够啊。
叶淮夙的血依旧在流着,她突然想起这里有药来着,拉着叶淮夙的手臂,直接朝着大殿之后的隔间走去。
隔间里的柜子很多,苏倾云翻箱倒柜,才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瓶来,朝着叶淮夙走过去。
将药递给了叶淮夙,眨了眨眼睛。
叶淮夙看着苏倾云递给他的那瓶药,呼吸一滞,这……好像是前年西楚进贡的贡品吧。
“不必了。”他的伤还用不着用这样的药。
叶淮夙在推辞,苏倾云直接不耐烦的拔开了塞子,跟不要钱一样的撒在他的伤口上,完全不管叶淮夙的意愿。
药撒出了许多也当做没有看见,知道瓶子中的药被撒完了苏倾云才停下了撒药的动作。
拿着他的袖子,直接替他包扎伤口。
“好好注意伤口。”她头也不抬的仔仔细细包扎着,念在曾经在一起过,她还是尽量对他好些吧。
叶淮夙沉默片刻,点零头。
苏倾云检查好了他的伤口,包扎得特别完美,对上他的目光,颇为随意的对着他摆了摆手,“行了,走吧。”
叶淮夙应了一声,伤口处的血已经止住了,要的也就那么几句话。
不走?嗯……他还是等着夜探龙床吧。
……
当某位丞相大人衣冠不整,且捂着自己的伤口走出来的时候。
站在外面还未曾全部散去的大臣们对着他,情不自禁的心头上涌起了一股惶恐的感觉。
看看丞相这幅狼狈的样子!哪怕是和皇上并称“戚国狠人”但是在为人处世更加狠厉的皇上面前,还是依旧是落了下风啊!
叶淮夙也不管那些饶目光,直接回到了丞相府。
刚刚到了大堂之上,坐在一旁喝着茶的于祁看到了他这幅狼狈的样子,有些惊讶。
“你这是?”他嘴角抽了抽,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叶淮夙这一副狼狈的样子,今日不是去上早朝吗?
很快,一个惊奇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你不会是为了那个姑娘和皇帝打起来了吧。”于祁有些心烦意乱的看着叶淮夙,见他闷不吭声,颇为气恼。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当朝皇帝为人霸道狠厉,除了叶淮夙以外,他还真的没有见过其他人会像他这般。
若是惹怒了他,怕是要启用叶淮夙的那些个身份才可以保下性命。
然而问题是,叶淮夙他根本就不能暴露啊!
叶淮夙见于祁一副忧心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语。
知道了苏倾云是皇帝之后,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和别人的。哪怕这个人是他的谋士。
“对了,巫国国师传来了消息。”于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字条,递给了叶淮夙。
叶淮夙瞳孔一缩,有些迟钝的接过了那张字条,展开一开,见上面熟悉的字迹,“可还过什么?”
“并无。”于祁摇了摇头,看着叶淮夙有些失神的样子,轻咳一声,试探性的问道:“你真的对他毫无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