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钟山海试探着问道，为了能搏得一丝生意，他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对杨凡和盘托出，他现在只希望杨凡能够信守承诺，放过他和他的儿子。

“你放心，我会放过你们，不过你现在要是从我这儿走了，估计安全也是问题，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在我这儿暂住一段时间比较好，一会儿我就送你去见你儿子，怎么样？”杨凡现在不能杀了钟山海，因为后面的事情，有可能还需要钟山海的配合，可是他也不能放走钟山海，只能先让这个人暂时消失一段时间了。

钟山海本来还想反驳，但是还没有开口，便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呼！”

杨凡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地上的钟山海，今天的事情，也总算是暂时结束了，当然，后面还有很多的麻烦需要处理，头疼的日子，只怕还在后头呢。

这个时候，杨凡才注意到了一旁的沈梦涵，其实他很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关于吴雨筝的安全问题都不是小事，一切都应该稳扎稳打才是，可现在这动静闹得太大，已经超出他预期太多了。

“梦涵，我不是说了让你们晚上都不要出来吗？你难道都忘了？”

杨凡还是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对沈梦涵说话，他心里也的确有些生气了，原本的计划被沈梦涵的任性所打乱，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必须要重头规划了。

“对……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

沈梦涵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是自己连累了杨凡，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是没用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补救回来。

“你到底要出来干什么？雨筝呢？她没事吧！”

“你放心，雨筝在楼上睡觉呢，她没事，我就是看你一直不回来，家里灯还开着，门口还停着别人的车，我就是有点担心想过来看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沈梦涵的眼泪滴落在地上，和血水混在一起，其实她现在心里还是很害怕，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希望能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自己犯的错，要是现在杨凡能打她一顿骂她的话，她应该都会比现在舒服很多。

看见沈梦涵这个样子，杨凡也不知道该责怪什么，虽然沈梦涵要比同龄的女孩儿聪明机灵很多，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没有步入社会的女孩儿而已，她不可能有这样的防范意识，而且沈梦涵出来还是因为担心他的缘故，他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刚刚杨凡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沈梦涵今天过来，看见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她知道了太多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这对于杨凡的任务来说，是有巨大的行动隐患的，所以，如果说沈梦涵能够无声无息地消失的话，那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而且杨凡也有把握能做到不留任何痕迹，任何人也不可能查到他的身上，最多，也只能查到和失踪的钟山海有关。

如果说换成别人，比如杨凡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人，他会很果断地这样做，但是对沈梦涵，他没办法下这个手，杨凡承认自己和从前相比变得心软了，他没有办法只考虑任务的成败而不惜任何手段，更何况沈梦涵还是因为担心他才过来的。

要是从个人的角度出发，杨凡对沈梦涵所做的事情很感动，但是从实际考虑，这的确会让他增加不少麻烦，不过好在这些麻烦他还能处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