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一懵。
但转瞬他就反应了过来,心头一震,眼底闪过一抹喜意。
“月姨?”
“如你所想。”
“懂了。”
瞬间,叶星乐了,嘴咧的跟个鞋拔子似的,背也不弯了,腿也不软了,一挥袖袍,一屁股坐在了暗影对面,抬腿斜眼抖擞起来。
“妈个鸡的,老东西你丫就不能简单直接一些吗,非要藏着掖着,吓死小爷了,小爷还以为你……”
“是找你要东西的,对吧?”
“呃,嘿嘿。”
“放心吧,咱们这类人虽贪,但能活到现在的都是最理智的那一批人。所以,我们对你身上的东西没兴趣。”
“早说嘛,哼。”
昂首一哼,叶星手一翻,隔空摄过暗影面前的冰壶,掀开壶塞将里面暗藏的毒酒倒出,又唤出一把短刃,对着自己的手腕一划。
随后,噗呲一声,暗金色的鲜血便咕嘟嘟的冒了出来,隐隐还有一抹淡淡的甜香溢散……
尼玛,这货怎么越看越像一个古典知名人物,要是把头上的毛剃了,更像了。
片刻后,冰白色的冰壶变成了一尊暗金色的玉壶,表面流绕着一层淡淡的金辉,看的四周众人眼皮不住跳动。
“咋滴,一壶够不够?”
叶星的脸更白了,如果说之前只是皮肤表面的光泽,现在就是从里到外惨白惨白的,跟鬼一样,比较渗人。
他面前,喜笑颜开的暗影看着那暗金色的玉壶,咧着嘴不住的点头。
“够了够了,小滑头,就喜欢你这聪明劲儿。行了,滚出去看好了,别让人进来,如果能治好,老夫亏待不了你。”
“得嘞!”
…
院外,叶星重新带上了面具。
月钥说脸太白了,夜里看着不舒服,忍不住想动手斩妖除魔,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他麻溜的带上了。
现在,贼头贼脑的蹲在院门台阶上,看着眼前这个环肩仰望天,看着是个女子,其实是个老妖婆的老怪物,他眼底闪过一抹坏笑。
“月姨,您是不是喜欢我师父啊?”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仰头望月的月钥一愣,随即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转头呵斥。
“小屁孩说什么胡话,找死不成?”
“哈哈,月姨您脸红了,脸红了,哈哈。”
月钥一僵。
看着眼前指着自己脸哈哈大笑的玩意儿,本来正常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然后,她猛地反应过来,抬手欲打,却发现对方早就跑到远处,抬脚欲追,又想到院内还有人做正事,只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撇过头不予理会。
“小混球,跟你师父一样没个正经。”
“那是,弟从师,子从父,天经地义的嘛。”
远方,见她偃旗息鼓,叶星贱兮兮的猫了过来,在月钥面前十丈外站定,看着眼前女子,他眼中的贱笑渐渐敛去,转而化为一抹郑重。
“月姨,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
“哼。”
“说真的月姨,我师父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满身小女人姿态的月钥一愣,美眸闪了闪,轻声一叹。
“他呀,是一个……”
“坏人。”
正欲开口说些闲话,却冷不丁的被一道中气十足的轻笑打断,两人尽皆一怔,豁然回头,便见院内缓步走来一名……嗯,一名卓尔不凡,风度翩翩的中年人。
一袭暗红长袍,锋锐而冷冽的眼眸,黑白各半的长发,刚硬中带着一抹阴狠的面庞,以及单薄而微翘的嘴唇,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不像什么好东西。
叶星看的一愣,随即一呆,而后脸色一变。
“哟嚯……帅气,英武,俊朗,牛皮啊师父,原来你长得这么潇洒,怪不得迷得月姨神魂颠倒的,连说个话都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
咣!
“啊!”
“臭小子,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