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自己的手臂突然叫唤了一声:“啊。”
苏叶黎立即站了起来,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段臻配合着做出痛苦的神情来,“应该是伤口迸裂了吧。”
恍惚记起段臻这伤还是上次他救赵琳月留下的,但最近这几天她都因为介怀段臻和谢行渊的谈话,所以把这件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苏叶黎把他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上,看见他的小臂上的纱布都被鲜血染红了,眸里难掩几分心疼。
她在他的伤口处重新上了药,重新替他包扎过伤口,整个过程动作都显得异常温柔。
处理完了,苏叶黎刚想把纱布伤药等放回原位,却被段臻突然捏住了手腕。
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触碰到她的皮肤处却感觉有火燎上。
段臻的神情略显委屈,“你不是说上次事情翻篇吗?我们重归于好。你最近又是怎么了?”
苏叶黎自认为自己对待他的情绪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就连如霜都觉得她心情不好多是与赵琳月有关,谁都没有往段臻身上想。
没想到却被他察觉到了。
苏叶黎摸了一下鼻尖,这是她感到不自在的时候惯有的动作。
“就是赵琳月三番五次的挑衅让我觉得有些烦。”她眼睛瞥向他处,带几分心虚。
段臻叹了口气,但还是感觉值得。起码,苏叶黎拒绝了谢行渊的收徒要求。
在苏叶黎睡下后,段臻吩咐如霜如令这几天好好照顾苏叶黎,而后他想起今日皇上对他的要求,又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三天的时间,他要怎么才能查出那幕后真凶
段臻从世安苑出来后亲自去了一趟马厩,问了福叔一些事情,福叔的回答仍和上次回答是一样的。
他笃定自己前一天晚上一定给每匹马都钉上了马蹄掌。
而问福叔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马厩,他则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
最后,段臻把刘奕从画春楼拎了出来。
他身上浓厚的脂粉香味和酒气让段臻脸上神情颇为嫌恶。
被冷风一吹,刘奕的酒也就醒了大半,可他还是觉得有些扫兴,刚才他正听画春楼的花魁弹琴呢,结果整个人就突然被拉了出来。
“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急事找我。”刘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们去了神仙斋,让流芳给他们安排一个单独的隔间。
刘奕还要了些好酒好菜,敢情不是来与段臻聊正事,而是来享受的。
段臻的眉间都快要拧成一个铁疙瘩了,刘奕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将一粒花生米丢入了嘴里,刘奕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寻思着开口:“为查坠马事件烦心着呢?”
段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只有三天时间了。可到底该从哪里查起,我却没有主意。马匹突然发狂,是因为马掌钉没有钉上,走山路时被磨疼了马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现在也不清楚。”
“而且马厩里一共有六匹马,阿离牵走一匹马后,剩下五匹马当时都是钉了马蹄掌的。如果是有人想故意栽赃阿离,他又是怎么知道阿离会挑选哪匹马”
这是段臻最为困惑的两处地方。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