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老头子，我只喜欢炼丹！”清菲哼声道。

卫羽宁替蛮牛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什么情况？”卫羽宁问道。

“酒醒之后，他知道了我知道他是邪修的事情，便……让我也参与炼制血婴丹，炼制血婴丹必须使用千名快要出生的足月婴儿，在这个时间，他们的神魂是完整的，同时还没有自我意识……我不想多说了，太残忍了！五日后，我就要去九云峰北边的一个镇子带回一名早就被师父买下的未出生婴孩，如果……不去，恐怕我就会被虚辰长老杀死了！”清菲一脸惊恐地说道。

“他……为什么相信你不会告密？”卫羽宁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才问道。

“他让我对他立了道誓，保证永远不会背叛他，当时，我不敢不答应他！不过，这个誓言也不是没有破绽，只要誓言双方中的一人死掉，誓言自然就破除了！”清菲转过头，避开卫羽宁的目光，看向小厚土界防御阵的中心，一棵苍翠的松树。

卫羽宁看了一眼沉默冷静的清菲，他还记得当日和清菲的第一次见面，这是一位有着月牙般笑眼的纯真可爱姑娘，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位杀伐果断的狠人了。

“虚辰长老是融合期修为吗？”卫羽宁问道。

“融合期后期，他的身体早年受过伤害，近身战斗力并不强，也没有什么擅长的法术，唯一麻烦的就是他身上有一件内甲，可以抵挡元婴期修士的攻击，他一直穿在身上，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会脱下！”清菲道。

卫羽宁皱起了眉头。

这就有点麻烦了，如果只是普通的融合期修士，有心算无心之下，卫羽宁还真的有把握杀死对方，尤其对方只是神识修士的情况下。

元婴期以下修士虽然比凡人厉害得多，被凡人称为仙长，但是生命形式依然属于凡人的范畴，特殊情况下，甚至能被凡人用刀剑强弩杀死。所以，只有计划得当，杀死高一个大境界的修士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一个时刻穿着高等级灵器护甲的融合期高手就不好对付了。

“他会在哪里洗澡？”卫羽宁想了想，问道。

清菲闻言，脸色一红，不过还是回答道：“要么在他的小院内，要么在百泉峰。这两个地方都不合适动手，小院是宗门各房管事的专属住宅，它的防护阵法连接着宗门护山大阵，根本无法攻破。而百泉峰是宗门长老养老休闲的地方，高手如云，融合期及以上高手至少有百位以上，一点法术波动异常都会被旁人得知！”

看来问题不是一般的麻烦。

“如果告诉现任掌门或者道敏老祖真相，虚辰会不会受到惩罚？”卫羽宁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不会！”清菲斩钉截铁地说道：“虚辰长老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云隐宗九祖之一道衍的私生子，如果事情暴露，死的只会是我！”

“私生子？道祖在上，虚辰到底多大了”卫羽宁惊叫道。

“表面年龄一百三十岁，但他曾经在万年玄冰中被冻结了两千多年，真实的年龄是两千七百八十二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身体才受到损害导致修为无法提高的。”清菲道。

卫羽宁内心忍不住吐槽：“活了一百多岁还不满足，何况融合期共有三百年寿元的！说修士逆天而行是褒奖的话，换一种说法，全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

虽然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但是他觉得一点没错，修士和凡人真没有什么区别，区别的只是有无修仙的灵根而已。

没有谁比谁更高尚一些，有实力做后盾，修士反而会更加放大人性之恶，难怪魔修屡禁不绝呢！

但从这件事来看，清菲的表现让卫羽宁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