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好机会,她不能放过了。
说完她又是头一转,主动拎过一个酒壶朝着慕容瑾走过去,边走边笑盈盈的道:“王妃,张三姑娘给你们寻个安静的地方让你俩喝个痛快,你跟我们走可好?”说完还摇了摇她手中的酒壶。
慕容瑾一听有酒喝,还能喝个痛快,立马抓着汪月如直点火头,同时凶狠狠的瞪着汪月如大笑:“月如妹妹,我们来喝吧。”
说完也不管汪月如直接将酒壶从她头顶直浇了下去,淋得汪月如衣衫湿透,而她则是哈哈大笑,大叫“痛快!”
见到慕容瑾已在要动手打人了,张娴心中的所有怀疑都已消散。
在前方引路的唐韵暗中与张娴交换了个眼色,示意此处便是。
慕容瑾此刻半挂在汪月如身上,垂着眼帘,整个人却是非常清醒,此刻是唐府没错,但这里却是最为偏僻的客房,正如张娴所言,是个极为安静的地方,适合饮酒作乐。
她与同样垂着眼帘,眼神同样明亮的汪月如交换了个眼神,皆是心知肚明,唐韵早已准备好了,而她们这一招醉酒应该是符合她们所布的局。
这里偏是因为她母亲以前住在这隔壁,她母亲死后,而她又让汪容给接出去,理由是怕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园子会不安全,也怕她会因为住在这里会太想念她母亲,到时影响她的成长。
后来汪容给了准备的那个院子不大,但是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小阁楼,阁楼下有一汪池水,但她有眼疾,很少去那阁楼,所以也就在她的书房卧室会客厅走走。
因为有水池,所以她不去逛园子,就怕逛到池子边万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到时受责的人会很多,她不想她园子的婢女受责。
一直到进屋,张娴与唐韵都没有说一句话。
冬雪见唐韵要走,连忙跪地开口相求:“姑娘好心,奴家姑娘刚让王妃浇湿了衣裳,请问可否准备些热水和干净的衣裳过来呢?”
唐韵看了一眼被拎着衣襟似是拖一样进屋去的汪月如,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但很快掩去,换上温和的笑脸:“当然可以,这边有个独立的厨房,你们可以去那边烧些热水,干净的衣裳我也可以让人取过来,你们稍等。”
“姑娘心真好,谢姑娘了。”
“别这么客气了,说到底,我们都还是表亲,只是惨了月如姐姐了。”
唐韵说着脸上又是挽起那温和可亲的笑,看的冬雪冬梅是感激涕零,直磕头道谢。
张娴并没有进屋,她不喜欢酒,而且她的脸才刚好一点,所以她在慕容瑾等人进屋后便让人搬来凳子坐在屋外守着,看的所有婢女皆是道“真是个好心的姑娘。”
张娴看着也陪着一同留下来的婢女,冲她们招手,温和的笑道:“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今天府里来的贵客比较多,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就行了。如果王妃真的和汪家姑娘打起来了,我再来叫你们。”
几名婢女相互对视一眼,说实话她们是真的怕慕容瑾会在这里打架,而前边贵客甚多,连夫人一早都起来给她们训话,要她们仔细点了。
她们一犹豫,张娴又是冲着屋里道:“你们看,王妃有婢女在,你们的表姑娘也带了两个,放心吧,如若真打起来,你们表姑娘那边的一定能拦得住。”
她这般说着,婢女们也是放下心来,听着她的话,退出这边厢房。
看着一干婢女们退下,张娴敲了敲门,准备进去,却是听得砰的一声响,接着是汪月如那不服的话从里边传了出来。
“慕容瑾,我敬你是华王妃,才跟你喝一杯的,你可别得寸进尺,我汪月如也是有骨气的,你侮辱我就算了,你还想踩我表姐来捧你,你休想,去,去把酒都搬过来,我要喝死你!”
“就凭你,你们去搬酒,我在这等着,看谁喝死谁。”
口齿不太清楚的声音继而响起,附耳在门边听着的张娴连忙一个闪身,退到一边,房门打开,从里面急匆匆出来的是冬雪,张娴从门缝里看到屋里汪月如正叉腰踩在椅子上,她身边是冬梅扶着,在她对面桌上伏着一个人,正扬着一手,指着汪月如,她身边是一脸紧张却又不敢靠近的画扇。
看到这,张娴会心一笑,不再看。
然而,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内桌上人一个抬头,皱眉,一脸不悦,转头盯着正使劲捂嘴想笑的画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朝她挥了挥拳。
画扇盯着眼前的慕容瑾,张了张嘴,唇语道:“明月,你这模样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