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边还有一个二指粗的小洞。
估计是驻了根柴棍子当拐杖撑地印出来的。
脚印与拐杖的痕迹都有,肯定是三哥走过的。她一蹙眉,不禁有点生气,“萧羽川,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下炕都没力还跑这么远”
她抱怨着,一路顺着脚印往山跑。
路还有一些被什么搓过的泥土痕迹。
一定是三哥摔跤了,搓了泥地。
半山腰刚过,她捡到了一只鞋子,没量过三哥的脚有多大,三哥那双破鞋老是出现在她面前,鞋面还打了一个显眼的补丁,她是认识的。
想把这只破鞋踹飞,又想着要花钱买的,还是忍了。
大雨打在苏轻月身,雨点打得皮肤生疼。
下大雨还害得她出来找人三哥生了病,不对,是了毒还那么不安生,苏轻月真是想把他劈成十段八段
快到山顶的时候,她先是看到大雨正在冲洗的泥泞山路,人体搓地的痕迹一溜道的。
雨水顺着山道往下流,雨混着血水。
她再抬首往一看,三哥趴在地,一只脚没穿鞋,一只鞋还在脚,屈着膝盖,手脚并用,一手一脚、艰难地爬行。
他的膝盖磨破了,腿也被尖石划烂了一道口子。
大雨打在他身,雨水再混着他膝盖的血水流到山道,流到苏轻月脚下。
“媳妇”喃喃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虚弱得几不可闻。
他像是麻木了,仅凭着一股信念死撑着在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