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长老,我刚刚接到消息,剑部这只小虫子的到来,已经引动了诸方势力,您看我们是不是也要有所行动。动作慢了我怕到时候连汤都喝不上。”
夏令承此时收起了他的笑容,转而是一副凝重的神色。
他只有对外的时候以笑容掩饰,在段十长老面前,他可不敢用那副伪装。
段十长老,是段家十长老之末,本名段宾,虽然是十长老的末位,但能作为段家的长老之一,已经能够不让任何人小视。
段宾饮了一口杯中热茶,细细品味后长出了一口气,道:
“这可是南域扬州的顶级茗茶,价值不菲。如果不是在尧城混了这么些年,喝这茶可能还要肉痛好久。”
看段宾聊到其他地方,夏令承可没有他那么好的耐性,但他又不敢直言,只能憋得脸色怪异。
段宾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怎么,你怕?涂州境内,段家可怕过谁?不论是万阵宗还是冶炼宗,亦或者是州主。在段家眼里都只是小喽喽,虽不至于蝼蚁那般随意拿捏,但真要认真起来,这三个势力合起来也不会是段家的对手。
唯独剑部,是那位的剑,不好惹。别看剑部使破茬龟缩在涂州城好像被困住了,但以他的能力我总觉得不会这么老实。”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夏令承有些不知所措,段宾前半句将其他势力贬的一文不值,但后半句又把剑部放到了极高的位置。但他在尧城做了这么久的令承,他从未感受到过剑部的能力。
虽然剑部之名响彻全国,但因为没有感受过,因此夏令承内心实际对剑部没有那么惧怕。
而段家展露在他面前的力量,已经让他想象不到有什么势力能和段家抗争。
段家是五族之一,也是帝国第一阵道家族,另外也是帝国第一富族。用富可敌国来比喻段家也不为过。
“你知道作为强势的一方,其实没有什么必要去思考如何做。”
段宾看着一脸茫然的夏令承,这个在尧城以城府深沉著称的夏大人此时就像个蠢笨的胖子。
夏令承摇了摇头,段宾见状不禁冷笑一声道:
“强者永远都只需要居高临下的看着就可以了。尧城这块肉在其他人眼里是肉,但在我段家眼里只不过是粒肉糜。
不过就算是粒肉糜,我段家不想让别人吃到,别人就吃不到。
这么久了,还没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那事?”
段宾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问题。
夏令承脸色一变,然后站起身来身形微颤的说道:
“城中敢对剑部下手的不过这几家,但是我查了许久,也动用了埋在各处的钉子,但依旧没有线索。”
段宾低哼一声,虽然他话中说的轻松。但毕竟在尧城,其他几家势力的力量不比他弱。他说的实力碾压,是宏观意义上的。
而且他到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对剑部的探子动了手,这便永远让他有所顾忌。
因为隐藏着的那只黑手,随时可能给所有人致命一击,这里面也包括他。
这种隐藏在背后的杀机,让段宾如坐针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都想做那只黄雀,但段宾不敢确认自己是螳螂,还是那只蝉。
事情越到关键时刻,就越复杂,就算以段宾的自信,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让你的钉子不惜一切调查清楚。必要的时候就暴露自己吧!”
段宾的话让夏令承身体又是一颤。
那可是他在尧城经营了那么多年才埋下去的,现如今因为段宾一句话,这些人就都要抛弃了。
夏令承唯唯诺诺的称是,但低着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显得真挚无比。
…
工坊区,月影绰绰,万阵宗客卿楚褚的院落中。
一桌小菜,一壶薄酒,两人对坐无言。
往往连续的震撼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楚褚独自饮酒,他给足了方子航思考的时间。
方子航做出了决定,他刚要开口,却见楚褚伸出手,阻止了他。
这是要后悔?!
方子航心中开始有怒火凝聚。
楚褚笑着说道:“既然小友做好了决定,那便不着急。在这之前,我有一个疑惑需要小友替我排解。”
方子航耐着性子:“前辈请说。”
楚褚目光绰绰的看着方子航,慢慢的说到:“你能够看穿我的隐蔽阵法,按道理来说以你的修为绝对不可能。那你定然是有其他手段,你可能把你是如果做到的透露给我几分?
我知道这定然是小友你的秘密,但我实在心痒难忍。”
方子航看着楚褚眼中的炙热,不禁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