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谢云璃说,但她能说的其实也有限,在往利慧云身边除了刚开始有些波澜,后来病了,能听到看到的东西并不多,但她还是隐去认识野利郎烈这一节,事无巨细都讲了一遍。这些事对自己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甚至是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但对别人来说却不一定。
无论锦年是怎样的人,她夤夜前往,谢云璃就承她的情。
说来说去,其实是为了野利郎烈这个人,才惹出这许多是非,锦年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问:“据你来看,野利郎烈这个人怎么样?”
谢云璃蓦然出神,想到了他颊边垂着的两缕卷发,和不知道埋伏在哪里的杀手,蹙着眉神色莫辨,心里苦笑,最终摇摇头说:“我这是无妄之灾。便是我认得他,为了他受这样的苦,也是屈的。”
锦年看她黯然神伤,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再提这些,重展笑颜,劝她总归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还赶上新年了,也值得庆祝一番。
当下,锦年出门去买酒菜,谢云璃也起身去了鲜于掌柜的药铺,谢他之前在街上的仗义。回来时遇到了邻里,随口应付了几句,饭还没吃完,众人就将她回来的消息传了个遍。虽然大家都不富裕,但你一碗我一把,七七八八送了些东西,倒将年前缺的都补上,几乎能凑活过个丰年。
谢云璃的屋子久未打扫,不适合住人,今夜还是跟锦年一起睡。花辞树远远眺望,看着锦年屋子那一片,离得有些远,其实分不清谁是谁家,但看着夜色里的明明灭灭的灯火,仿佛心里就有一块地方塌了,暖融融软绵绵的,即甜蜜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