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郎烈,你听我说,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大夫,等我回来,听见了吗?”谢云璃一字一句的在他耳边说。
眼见他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已经反应不过来,谢云璃也不管他拽着自己飘带的手,匆忙转身跑了。
花辞树唇边含笑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暖绒绒的渐渐糊成一团消失了,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谢云璃从来没有跑得这样快,她的一生里第一次需要这样急切的跑动。这一刻有一条命握在她手里,也许她松手,这条性命就像蝴蝶一样翩跹而逝。
野利郎烈,我不会让你死的。
跑得嗓子含满血腥气,谢云璃终于找到了最近的医馆。只是医馆没有开门,敲了好几下也没人应,这样的日子哪怕是很少休息的大夫也关门跟家人一起逛灯去了。
缓了缓,喘匀气,谢云璃又掉头去别家,如此找了两三家,基本都不开门,哪怕有人应,也是告诉她师父不在,帮不了她。
她几乎要骂人,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掉头继续往更远的地方去找。
也许是野利郎烈的造化,谢云璃一头撞到了鲜于元魁身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鲜于元魁本来以为,撞到谢云璃大约是他们有缘分,看到谢云璃一脸狼狈的样子惊讶的问:“小谢,你怎么了?”
“一时半伙儿说不清,你能帮我去救人吗?”谢云璃长话短说,“我的朋友受了伤,发热了。”
鲜于元魁的医术并不算精深,但谢云璃这么问了,他也没有推辞的理由,两个人回家取了药箱,直奔城外去了。
破屋里安安静静,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点渗出的血迹,昭示这里曾经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