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野利喝多了酒跟别人起了冲突被刺死了,大家也就分了东西散了。自己带着一双儿女过了十几年,在族人的冷眼挤兑下也熬过来了,谁知道一场时疫夺去了儿子的性命,女儿也早已远嫁。幸而当时孙子已经出生,自己才算有些寄托,这一户也未被除籍。
这几十年她见了很多龌龊事,野利一族崛起她就像被黄河汛期裹挟的鱼一样经历了天翻地覆,不过短短几年光景,就盛极转衰,日暮途穷,到最后竟熬死了许多同龄人,她居然也算得上有辈分了。
花少睡了一夜,精神比昨日好些,来人靠近时他已警觉,不过做戏做全套,任由对方搜查,可喜可贺的是,没多久他就被抬到了后面的骡车上,在规律的嗒嗒声里,再次睡去。
锦年远远看着一切,吊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和小洛打了个照面,小洛会再跟一程,直跟到野利府上。今天自己就回去了。
想到回去还要去糊弄云璃,两个人走散以后,自己去干嘛了,就觉得头大。
鲜于元魁昨夜送了谢云璃回家时,天色太晚,想到没什么大事,并没有去敲锦年的房门。是以,她今天早上先来上门道歉,说自己昨天回来的太晚,怕锦年睡了,就没有打扰她。
锦年也顺水推舟,只说两人走散了,自己在家里等她等得睡着了,不是什么大事。
两个人把这一夜稀里糊涂的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