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将他扶了起来,他站在佛前,他竟然觉得自己抬不起头。
“今日,你早些睡吧。”竺篱开口道。
小沙弥似乎有话想说,但欲言又止,只说了声,是,望着竺篱片刻,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场宴会。
留下了十人。
包括那个曾经的皇夫,沈凝霜。
以及护国公一族的妙人,亦清。
其余的人,贝秋都是挑选一些没有家庭背景的人,虽然暂时的稳定了大臣的心,但是她始终没有进入任何一个男人的房,也没有立下谁是皇夫。
所有的赏赐,贝秋都分给了亦清,少数的则是给了沈凝霜,那些其余的男子,皆是被冷落。
沈凝霜和白亦清两个人在后宫中斗的难舍难分。
而各路的藩王。
也开始纷纷起兵造反!
一下子,战况连连。
边关屡屡告急不说,内部各路藩王的起兵也给了贝秋硕大的压力,皇城内,贝秋直接让人软禁起了沐王爷等人,避免他们有内外勾结的法子。
但。
最让贝秋头疼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短短两个月,大臣没有一致对外,反而是左相一党,联名上奏,需要让她娶皇夫,才愿意派人出兵。
这让贝秋顿时炸毛。
当天让左相等人进宫,询问,是不是当真要娶了皇夫,才出兵,否则紧握虎符,不再营救凤来国。
得到了左相肯定的答案。
贝秋点头应了。
当晚。
贝秋就下了弑杀令。
带着沈凝霜直接来到了左相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母以及全府的人被屠杀,看见左相眼睛里面的不可执行,看见他生父滔滔大哭。
沈凝霜跪在地上,哭着恳求:“陛下,家母一时糊涂,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贝秋只是坐在轿子上,安静的看着面前的厮杀,黑夜里,一处一处的火光,似乎要照亮整个皇城,所有人都紧紧的关着门,深怕一点点的火,进入他们的家。
“陛下,老臣一心为国,为何要如此对老臣!”左相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郎孩儿,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被女皇压在座下。
“孤也以为,左相对孤是一心一意。”贝秋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是否有人在陛下面前胡乱说什么,老臣两代元老,怎么会对陛下不利,为何要如此对老臣!”左相拼命的为自己游说。
沈凝霜也跪在地上,可怜楚楚的望着昨日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女人。
“哦?左相不是别国已经收买的叛国贼吗?”贝秋微微挑眉,将刚刚从左相府内拿出的账本丢在了她面前,“你当真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吗?三月前,孤就已经察觉到你的所作所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左相浑身一颤,望着那本账本瑟瑟发抖。
沈凝霜显然也没有想到,瞪大眼睛盯着账本,连忙磕头:“陛下,这一定是有人诬陷家母!”
贝秋这才转头看向沈凝霜,缓缓道:“凝霜,你是想说,孤昏庸无能,连忠奸都分辨不清?”
“妾身不敢,妾身不敢。”沈凝霜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