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表姐死前口里呢喃的人一直是溪郎。

溪郎，寒溪，就是同一个人。

她现在居然跟自己的表姐夫在一起。

“挽城……”“你以前是不是和我表姐在一起？”

苏挽城打断寒溪想要说的话，眼眶很红。

这么一来，寒溪的很多癖好就都说得通了。

比如说他喜欢在水里养牡丹，喜欢在桂花糕上撒盐吃，这些癖好她表姐也有。

也就是说，寒溪的这些癖好全都是因为在思念她表姐。

“是。”寒溪很诚实的点头。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两个容貌相似的人会是表姐妹？怪他疏忽了。

苏挽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要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长得跟表姐有几分相像？”

从小时候开始，很多人都说他们这一辈的孩子里就她和表姐最相像，两个人也玩的最好，就连衣服都是穿一样的。

表姐对他用情至深，她相信他也深深喜欢着她表姐，那她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算个替代品？

这个问题让寒溪久未出声，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才不会伤到她。

是，他承认，一开始跟她在一起确实是因为她的相貌，可后来他又发现不是这样的。

她，苏挽城，在他寒溪的心里是有一定位置的。

那么这个问题他是该点头还是否认？

“算了，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清楚答案了。”她苦笑一下，转过身子背对他。

他心里从未有她吗？会跟她在一起仅仅是因为这张脸吗？

“挽城……玥灵她怎么样了？”寒溪咽了咽唾沫问道。

他知道现在的情形容不得他问这个问题，可是除了她他不知道还能去问谁玥灵的下落。

“表姐仙逝了。”苏挽城说道，立刻飞身离开。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多待一会儿，她的心就更痛，像有万千根针一同扎进心脏柔软的地方。

而寒溪，听到她的话就像被雷劈了一般呆愣在原地。

死了？玥灵死了？

那么她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