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脸色僵住,随即急急忙忙地解释起来,“那都是小丁胡说八道的,那房子你放心购买,不闹鬼,真不闹鬼。”
展广华立刻捧着那叠钱,有些不甘心地企图还给桑美。
桑美并没有接,只是冷着脸,懒懒地道:“我就是好好奇故事而已,你要是不说,我找别人就是。”
说完,她立刻伸手,刚要碰到钱展广华又将手收了回去。
他捧着钱,态度急切,“说!我说就是。”
那么多的钱,得是他半年工资的了。
展广华捧着那叠钱,随即盯着桑美,急呼呼地强调,“不过您得向我保证不得外传,否则为了你这么万儿八千的把我工作给丢了可划不来。”
这钱是诱人,但为了这么点的钱丢了工作那就不值得了。
桑美点了点头,随即指着不远处的大排档,“没问题,前面的宵夜摊,请你喝酒。”
展广华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您是爽快人。”
展广华嗜酒如命,最喜欢的就是喝酒,而桑美恰好给了他最喜欢的东西。
两人前前后后来到大排档,要了个靠近暖气近角落坐下。
因为市下雪的关系,这个点出门吃夜宵的人比较少,偌大的大排档里就零星的坐着三四桌人。
老板按照桑美的吩咐提前端着花生和酒上来,酒是温过的,不至于凉口。
桑美二话不说地倒了酒,硬是拉着展广华灌了起来。
几杯温酒下肚,展广华的兴致跟着来了,戒备也慢慢地松懈下来。
桑美观察着展广华的神色,良久后随口说道:“那栋房子你们说的鬼其实是个人才对吧?”
展广华端着酒杯的手跟着僵住,抬头,满眼诧异地盯着桑美,“”
他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知道。
桑美没有闪躲的意思,反倒是给自己倒了杯温酒,然后拿着杯子晃了晃。
她的神色很淡,看不出情绪地说道:“之所以被传为鬼是因为没人见过那屋子里的人,只听到过她的哭吼声,以讹传讹杜撰而来的吧。”
展广华“咚”地将酒杯搁在桌面上,轻笑出声,“唉,您这不是闹吗?”
他拍了拍桌子,沉闷的声音泄露了他的不满,“您这都是明白人,还找我打听什么呀?看您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指不定比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桑美并没有因为对方激动的情绪而有起伏,而是沉着脸,懒懒地道:“既然都是要打听了,当然是想要知道点我不知道的事。”
原来不是打听那栋房子闹鬼的事啊?害得他
展广华长长地吁了口气,跟着问道:“那有什么您尽管说。”
桑美仰头,一口温酒下肚,沉敛的眸子瞬间睁开,直勾勾地盯着展广华,“你在这里工作十七年,应该是知道关在那栋房子里的人被带走前,平日哪里进出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
展广华被她冷不丁地看得浑身发毛,立刻抬手拍了拍脑门,惊呼道:“哎哟,这可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一时半会儿怎么想得起来。”
他抬眼,目光机警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桑美冷笑一声,忽地将手摊在他面前,态度冷傲,“那钱退还给我。”
展广华闻言立刻拉拢了身上的外套,急急忙忙地辩解起来,“唉唉唉,您别着急,我这不是正在想嘛。”
这钱,他是肯定不会再拿出来了,肯定不能。
展广华犹豫着拍了拍桌面,“您还真别说,从那栋房子进出的人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
桑美双手环抱于胸,目光冷漫地看着展广华在她面前演。
被对方如此平静的眼神直视,展广华瞬间没去周旋的兴趣。
他缩了缩肩膀,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起来,“要说最有印象的,应该就属那家的保姆任满珍了吧。”
桑美偏头看他,确认着他话里的真实性,“任满珍?”
展广华点了点头,沉声道:“对,我记得她是被雇佣着在哪里伺候了四年。”
桑美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曾偶然听到小丁与另一位同事说起过,当年曲陌是有人伺候的,只是后来那佣人死了。
难道那人就是任满珍?!
桑美看着展广华,示意他将知道的说出来。
展广华喝了口酒,跟着伸长脖子探过来,压低着声音说道:“后来有一天,一位有钱有颜的男人过来带走里面的人后,任满珍好像就被解聘回来家了,不久后就听说她在家口吐白沫的的死了。”
他说起任满珍死亡的惨状,还忍不住拧着眉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