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皇帝愿提携你为赵帝,重新建立赵帝国,并愿意向赵国皇帝称臣,这是凉国的玉玺。”说完,从一边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块玉玺,只不过擦掉了一个小角。
这时,郦恺带着茶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玉玺时,他愣住了,将茶放在桌子上之后便跪在了地上,面朝石曜。“恭喜大人可以称帝了!”随后行了一个叩首礼。张松笑了笑:“你是赵国的后裔,不该流露于此。你父亲是北赵的大将。北赵被匈奴人篡取,你再次获得,又有什么问题?凉国愿意割让西昭郡,观星郡则会每年往赵国上供,凉赵二国应手挽手,共进退,我们是自己人,石——。”话音未落,便被石曜打断,石曜举起左手让张松不要再说了,右手则举起玉玺,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玉玺。
唐皇弦五年十月,石曜派兵护送吕衎,从平川出发,护送其入凉国,后返回西抚郡。唐皇弦五年十月中旬,石曜力破众议,建立南赵,登极称帝。果不其然,吕衎返回月州之后,便派人送来了金箔绸缎珠宝,进入南赵都城平川的车队络绎不绝,让石曜十分满意。唐皇弦五年十月末,石曜发兵北伐卢郡沐堪。十一月初,凉军发兵。十一月末,石曜御驾亲征,攻破卢郡郡首百兴,亲手斩下了沐堪的头,随后班师。
唐皇弦六年一月初,南赵都城平川,太极殿
今年冬天并不冷,相比较而言,今年冬天还很暖和。石曜率领亲军在平川郊外的马场训练,也没有很冷。训练了几个时辰,男人们都出了汗,在冷空气下变成一缕缕白色的烟,从士兵的身上飘起,犹如白色的火。石曜下令休息,郦恺则立刻走了过来递来了茶水,说:“陛下,这都第二年了,凉国也没称臣啊,只是给了些钱,称臣与割让的事,根本没有消息啊。”
石曜顿了顿,沉默了起来。
与此同时,甘泉宫内早朝,大臣们刚起身,吕
辞梁与吕东阳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诏书,二人缓缓走到吕衎君台前,开口道:“帝割地求和,不思进取,好大喜功,仓皇南下,损兵折将,失我国威,特奉太后旨意,废黜皇帝吕衎,改封齐王,当日执行。该立皇子吕邺为帝。”听到自己被废黜,吕衎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他望着台下面的公孙昱与张松,尤其是张松,更是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公孙昱站了起来,走到吕辞梁吕东阳的面前,转身望着吕衎说:“来人,将齐王殿下送往若水!”就这样,士兵走来,不由分说地将吕衎从君台上拖了下来,拖出了甘泉宫。吕衎被拉着,痛苦地叫喊,渐渐地也听不到吕衎的声音了。
这时,甘泉宫外站着一人,请请咳嗽一声,所有人便望着那个人。那个人身穿帝服,缓缓走着,一步又一步登上了君台,他双手扶着案台,说:“朕蒙受厚爱,与各臣工复兴大凉。”
大臣们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拜安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皇弦六年一月中旬,南阳郡孙秀来听说石曜称帝之后便按耐不住,在波阳称帝,建立南越,并发兵武阳。一月初在武阳称王的董科立刻组织军队抵抗。
唐帝国丰京城正统殿
夜晚,正统殿周围灯火通明,皇上的病似乎越来越重了。沐弦的咳嗽声此起彼伏,也许是前几日听说了石曜与孙秀来僭越称帝的事。幸好,沐留垕等人都整日整夜的陪伴。十多岁的沐显芷也有时去看望他。这一晚,芮庸带着沐留垕、沐显芷等人前往正统殿看望沐弦。走进宫中,便听到了沐弦的咳嗽声。走进殿内,所有人跪在地上向沐弦请安。
“起身吧,不必多礼了。。。。。。芮庸,你看朕这个样子,还能活多久啊?”芮庸跪在地上猛地磕头道:“皇上不会有事的!皇上定能转危为安!”沐弦靠在床板,笑了笑,随后又望向沐留垕与沐显芷。“你们两个都来了。你们二人对朕多重要啊,一个是先帝的胞弟,一个是先帝的皇子。朕得位不正,是太后一手拉扯,也是诸臣力破非议,所以朕决心扶大厦于将倾,挽百姓于水火。但朕身体不好,没有办法与始皇帝相比,朕不敢言过,若让朕在位三十年,朕必定收复失地,一统天下,只可惜。。。。。。朕命不久矣。沐留垕沐显芷,朕会将新君的名字藏在正统殿牌匾后,待朕死后,便可将名字取下,这就是朕的心意,请另一位不要记恨朕。唐国不想从前了,过去一百年,唐国势如破竹,九州之上,有谁不服?但自从沐留纯之后,帝国崩塌,九州裂,四合迸。朕想让下一位皇帝,可以改变这样的环境。”芮庸见沐弦不再说,便开口:“陛下,孙——”
“朕知道了。孙秀来与石曜称帝,董科称王。孙秀来与石曜互通书信,相约进攻成郡、关中郡,平分土地。这些朕都知道了,朕没想到,调西军去平息凉国,结果西南竟然出了事。。。。。。西南一直是朕的大后方啊!咳咳咳咳。。。。。。”沐留垕想上前帮助他,却被沐弦拒绝了。
“陛下,是余俭病逝的消息。余俭在时,尚能压制住董科,余俭病逝,董科便自大起来。孙秀来则更是,依仗南阳郡唐人较少,便随心所欲,导致原住民与唐民的隔阂加剧,没想到这时竟然跳了出来。”
沐弦长吁一气,道:“朕乏了,你们退下吧,朕要战斗至最后一刻。”
本章完